歐美等國家目前實行的福利財政政策,幾乎涵蓋了人們的生老病死、失業、退休、住房等社會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內容廣泛,專案繁雜。它既包括政府對低收入群體的援助,也有納稅人自個兒為防病殘養老買單的部分。當然,這些國家還有一個“第三種力量”,比如社區互助、各類基金等民間團體。不過,這些面對本國居民的非政府救助只是作為一種“力量”,並不構成整個社會保障網的基石。
◆美國的住房補助◆
近年來,人人有所居,並能住得起,是歐美等國實施多年福利財政政策後仍在致力於解決的一個重要內容。可大量難民的湧入、經濟的不景氣、低收入者的增加、房屋價格的飛漲,致使貧苦人口的住房問題對社會安定形成了新的威脅。
說起解決住房問題,美國與歐洲相比矛盾更為突出。美國社會猶如一個聯合國,來自世界各地的新老移民無不奢望在美國的地盤上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永久居所。當然,美國在解決低收入者住房問題上也形成了一套頗具看點的方法。
先說美國的租房。低於一定收入水準的美國居民可以向政府申請租房補貼。前提是:享受補貼的居民每月要拿出自己收入的1/3用於租房,不足部分由政府補足。由於美國各州經濟發達程度的不同,各個地區在居民收入水準的界定上也有一定的差異。比如說,美國波士頓的單親家庭年收入低於2.4萬美元,才有資格申請住房補貼。美國也有面向低收入者提供的政府房出租。其實美國多數地方政府自身並沒有房產。這些廉價房主要來源於地方政府與社區、開發商聯合開發建設的專用房產,政府出資負責維護。紐約市政府今年3月向低收入者提供的一批廉價住房公佈的標準是,年收入1.7萬美元到2.5萬美元的,可以租一套一居室住房,房租每月四五百美元(免費使用煤氣)。這樣一套標準的住房即使在紐約市較偏僻的地帶也要上千美元。美國提供廉價房的一個特點是,強制性的劃出相應比例供給殘障人士。
去年,美聯邦政府拿出了5億美元實施了一項讓低收入家庭“擁有自住房”的特別援助計畫。根據該計畫,政府為沒有自住房的家庭首次購房應付首期款和辦理房屋過戶手續時的有關費用買單。(最高可獲得1萬美元購房補助)
◆如何安排養老◆
歐美等國相對較為重要的是為養老設立的基本社會福利保障系統,這也是他們社會安全保障網的核心。不過,西方的基本社會福利保障體系不僅與退休養老相關,它還保障著納稅人以及與其家屬相關的福利享受。俗話說“羊毛出在羊身上”,支撐西方國家基本社會福利保障系統的資金主要來源於納稅人上繳的專項稅金。
在美國,雇主和雇員各拿出工資的6.2%作為稅收,形成“社安金”。美國人的退休金、殘疾金、遺屬遺孤撫恤金都從這部分稅收中解決。美國社安金中的85%用於養老金,其餘的15%則與其它的社會保障相關。在法國,基本養老金由雇主交8.2%,雇員交6.55%;法國對遺屬遺孤補助的資金來源于由雇主按雇員收入的5.4%繳納,作為困難家庭補助金。
歐美90%以上的退休人員不單純依靠那塊基本養老金。這些國家有一個非常發達的保障老有所養的輔助網路。比如說,美國就有多項政府支持的退休保險項目供個人自願參加。歐美等國對養老金的支持主要體現在稅收政策上。也有的國家直接由政府撥款來彌補缺口。比如德聯邦政府,每年都要拿出近千億歐元來支持其基本社會福利保障系統的運轉。
◆鼓勵老有所為◆
人們比較關心的是,歐美等國的職工退休後到底能領取多少退休金。其實西方多數國家職工退休後取得的收入並不是一個固定額,少者,只能領到原工資的50%~60%,多者則可以領到原工資的100%以上。其中的原因主要與退休年齡相關。比如,芬蘭65歲退休領取的養老金比60歲退休高出40%。美國對到了法定退休年齡仍繼續工作的人,每多工作一年就獎勵10多個百分點的退休金,直至正式退休。
目前歐美等大多數國家的法定退休年齡是65歲,美國和德國在今後幾年內將把退休年齡提高到67歲。這些國家鼓勵人們到了法定退休年齡時繼續留在崗位上。按英國人的說法是,50歲創業才開始。“55歲太老了?我們連65歲的人都雇呢。”這是樹立在德國科隆市大街上一家公司的廣告詞。
實際情況確實如此。老道的資本家目前正在重新審視退休人員的使用價值,並熱衷於對老年人的“餘熱”進行開發。據美國勞工部統計,在1994年至2004年間,65歲~69歲年齡段的老年男性就業率從27%上升到33%,女性就業率也從18%上升至23%。
◆醫療保障制度◆
在西歐地區,公共醫保費一般由雇主和雇員按工資收入的一定數額繳納。法國,雇主交2.8%,雇員交6.8%;德國,按工資收入的13.4%收取,雇員和雇主各交一半。德國,每季度看病收取醫療費10歐元,病人住院個人每天負擔10歐元,一年繳納的住院費超過280歐元後由政府承擔。18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享受免費醫療服務。安裝假牙由個人出資另保,非處方藥的費用由個人承擔。
不過,美國的情況比較特殊,美國不為其國民提供基本的免費醫療服務。政府補貼的醫療保險是美國人享受免費醫療服務的主要途徑。美國只對貧困線以下的家庭提供免費醫療服務。如果一個家庭收入超過這一貧困線,就得自己想法解決醫療問題,這也是很多美國人自願留在貧困線以下的一個原因吧。
目前美國70%以上的就業人員能夠從雇主那裏得到一份基本醫療保險,其餘的人則要自己想辦法加入其他醫療險種來解決。美國公司比較注重給雇員買工傷險,否則,雇員在工作期間一旦出點意外,雇主的麻煩就惹大了。
由於西方國家保險業非常發達,相對應的醫療險種也很多,他們涵蓋了從嬰兒到老年人適應各收入水準不同性別的群體。舉一個例子,美國有一個家庭醫療儲蓄險種,投保人每月向指定帳戶存入400多美元,全家一年的醫療費總額如果超出4500美元,多出的部分就由保險公司買單。當然,西方各國也為富人量身定做險種,只要多交錢,除了換腦漿外,治療身體任何部位的開銷都歸保險公司。
◆擺過頭的時鐘◆
由於西方國家的社會保障體系是涉及整個社會安全的一張大網,它試圖保證每個社會成員不漏在網外。也正因如此,很多洋人老蹲在網裏啃餡餅,出外找工作倒成了一個錯誤。看看德國最近發生的這個“福利的時鐘擺過頭”的案例。
德國巴伐利亞州安斯巴赫地區有一位元35歲的男子,領著政府救濟“失業”在家,悠閒自得地呆了幾個月後竟然突發“奇想”,將當地政府告上法庭。他的要求是政府應為他獲取色情資料以及嫖娼費報銷。這位男子在法庭上大倒“苦水”,稱他的妻子遠在泰國,他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而需要去妓院。保證每個人的身心健康是德國社會保障的基石,政府理應為他‘經常呈現且有些迫不及待的性要求”提供援助。他向政府提出的報銷金額大約為每個月3000美元。
安斯巴赫法庭最近作出裁決,原告提出的涉及個人性生活方面的相關費用應該從他領取的救濟金中支付。法庭表示,社會救濟已經涵蓋了“每天的需求”,政府不應該另行為其安排“嫖娼”預算。不過,這名男子並不服安斯巴赫地方法庭的判決,仍在“固執”地利用政府提供的免費法律援助提起上訴。
其實,類似的灰色幽默在西方國家並非鮮見。
本文摘自《讀者》
摘自:本文摘自《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