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星期沒課。較主要的活動是在主圖書館前大草坪上的無聊開學典禮,校長和各位名人雅士再三強調學校的聲望和學生的素質之高,目的是鼓勵更多人畢業(美國大學裡苦混四年畢不了業的大有人在。常聽美佬說什麼“我在大學時怎樣怎樣”,其實他很可能只有高中文憑)。那天午餐是憑學生證領的,不,該說“拿的”,即是無限量。天冷,於是揣了兩個熱狗三罐可樂,心想:拿不少,沒吃虧,就趕回了寢室。我住的是三人房(還有single和double的),其一省錢,其二可多侃英文。一開寢室門便看到白人室友Tyler在從他的大號Jansport登山包裡卸可樂,目測大約20來罐,沒等我開口他就先道:“It is free,dude!”此時我悔我驚,悔在只拿了三罐可樂,驚在美國人比我上海人門檻還精!
授課開始。美國人的自由在課堂上可見一斑。由於夏天,大約四分之一的人是穿拖鞋來上課的,光腳也有幾個,見多不怪。入座,教授開講,學生們開始調整最舒適坐姿,大課教室的規模與座位跟電影院的相似,軟坐墊,有左右扶手,因此坐姿調整空間還是比較大的,除了左右傾側和兩座橫臥外,最多的姿勢還是將雙褪擱在前排靠背上,臀部置於座位前緣,以頸部提供向上摩擦力避免身體下滑。這種坐法的舒適毋庸置疑,但授課者對它的接受曾令我困惑過很長時間。某次環境課上,一女生用此種坐姿的,以鞋底正對著得過多項自然環境和化學大獎的白髮蒼蒼的老教授,突然提出一個超級無聊的問題:“How to spell FAUNA(怎麼拼寫‘動物群’)?”於是教授答。接著她又要求將其拼寫在黑板上,於是教授寫。從提問到教授放下粉筆那女生始終保持原坐姿不變。我不禁要想——在美國好像只要不犯法什麼事都能做?!有待更多觀察。